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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案件事实原告:张百鸣代理人:黑龙江省北斗律师事务所律师被告:哈尔滨市南岗区严兴村代理人(一):严兴村党支部书记 代理人(二):黑龙江省阳光律师事务所律师案件事实:原告自1984年至1998年期间,承包经营位于哈尔滨市南岗区学兴路30号南岗区跃进运输队(以下简称“运输队”)。始承包时,运输队有车辆一台,价值 17000元;办公室71平方米,三个库眼的车库309.6平方米,价值610478元。1987年3月份,严兴村村委会同张百鸣签订协议,双方约定,严兴村不再对车队进行投资,新增资产由车队自筹解决,新增财产的所有权同车队成员所有。1990年,车库毁于火灾,车队对火灾烧毁的车库进行重建,面积增加至475平方米,库高较原车库加高0.8 米,增加部分价值26924元。1992,原告购进KN150型汽车一台,价值58500元,1996年购进ZN150型汽车一台,价值58500元, 1996年购进EJ40型装载运输车一台,价值18万元。以上运输设备共计439680元。承包期间,原告先后投资购置加油泵、油罐、气罐等机器设备共 67921.5元。1997年,运输队进行产权制度改革,1998年4月,运输队同被告签订房屋租赁合同。1998年4月中旬,运输队解散。(1997— 1998年事实部分似不合逻辑,但此事实部分属对原被告辩词的整理,参见附录:庭审实录。)2000年8月,哈尔滨市科达小区安居工程启动,须征用南岗区学兴路30号的房屋及场地,被告同经济适用住房发展中心签订征地及拆迁协议,并获得征地及拆迁费用200万元。原告以被告非法财产权为由,诉至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要求确认其对上述机器设备、房屋及运输设备的所有权,判令被告停止侵害,赔偿损失。原告辩称:1998年4月份运输队同被告签订的房屋租赁合同属在被告胁迫情况下签订的,请求法院撤销该合同。严兴村向跃进乡所报的关于跃进运输队产权改制的分配方案(产权界定方案)在程序上违背法定程序,实体上违反产权界定“谁投资,谁所有,谁收益” 的原则,侵害原告的合法权益,应属无效。被告辩称:原告签订房屋租赁合同证明原告在1998年已承认被告对房屋的产权。产权界定方案属在上级指导下依法制定的,不容置疑。第二部分:庭审评析一。关于民事审判程序及合议制当审判员走进来时,我们很惊讶地发现参加本次庭审的审判员只有两名:一直到庭审结束,都再没有其他的审判员进来。接下来的几天旁听了更多的民事庭审,发现两个审判员甚至仅一个审判员出庭参加审判的情形即使是在这个省会城市的中级人民法院也极为常见。本次实习期间我们旁听的民事审判超过十个,但组成合议庭的三个审判员均到庭参加审判的仅有两起。但我仍想感谢另外的两个审判长——有两次审判人合议庭仅有审判长一人出庭,但审判长向原被告双方说明了组成合议庭的三名审判员 ,有两名审判员“因事”不能到庭。我之所以想感谢他们,是因为在他们心中还存有对《宪法》和《民事诉讼法》及对诉讼当事人诉权的最起码尊重。

          《民事诉讼法》第四十条明确规定:“人民法院审理民事案件,由审判员、陪审员共同组成合议庭或者由审判员组成合议庭。合议庭的成员人数,必须是单数,适用简易程序审理的民事案件,由审判员一人独任审理。”而根据该法第一百四十二条的规定,只有在基层人民法院和它派出的法庭审理事实清楚、权利义务关系明确、争议不大的简单的民事案件,才适用简易程序。这就意味着,中级人民法院审理任何民事案件,皆应依法由三人以上单数的审判员组成合议庭进行审理。面对合议制如此普遍地被违反的现象,我们应该进一步地深入思考其内在的原因及相应的救济措施。按照“恶法非法”的法理,评议一种形式上违法行为的是否应受谴责性,首先应评议该违法行为(形式上)违反的法是否良法,违反良法的行为应受谴责和纠正,对于“恶法”则应及时修改“恶法”。与此相似,面对合议制的普遍被违反,我们首先应从整体上对合议制的良劣作一评价,如果合议制被认定为应该坚持,则应采取措施纠正违反合议制的行为。根据陈瑞华博士的观点,对一项司法制度的评价应至少从三个方面进行:一是这一制度实施的结果,尤其是从该结果中可得出的结论;二是这一制度的组织构成,也就是这一制度构成的法律主体;三是这一制度的运作过程,也就是该制度从启动到终结所经历的步骤和环节。(参看陈瑞华:《正义的误区——评法院审委会制度》,载《北大法律评论》,第1卷第2辑。)第一个方面,由于合议制在我国的司法实践中至今都没有能得到严格的执行,对合议制(在严格执行情况下)的效果很难从实践中找到结论。而从第二方面来看,合议制的组成人员是审判员或审判员、陪审员。(陪审员可参加合议庭是与合议制相对独立而相互关联的陪审制度的重要内容,中国的陪审制度现状如何影响到了合议制度的司法效果,但本文暂不对陪审制度作出讨论。)从理论上讲,审判员应是具有法学专业知识并具备相关资质的专业人才,(参看《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法》第九条,第十条。)在这一点上即使是改变合议制转而采用与合议制相对的法官独任制,也无法改变审判员的法律主体。(除陈瑞华博士提出的上述三个方面分析外,笔者还认为将被分析对象同与其相对的制度进行比较分析也应是不可缺少的,并且这一比较分析应贯穿于上述三个方面分析的整个过程中,因为我们对两种制度的取舍通常是在权衡利弊后作出的。)从第三个方面来讲,假设合议庭的所有组成人员都能仔细阅读分析案件卷宗、积极参与法庭调查和法庭审理,并都能依法律和事实作出自己的判决,从而保障诉讼当事人的辩护、公开审理的权利,保障其对审判结果发挥积极影响的权利,且严格遵循法庭审判程序自治性原则,再加上合议庭一人一票制的制度设置,依据“集体智慧大于个人”的常理,合议制比之法官独任制确有其更大的优势,从这个角度来讲,合议制的设置是有其合理性的。(但请注意我所言的前提。)

          在确认了合议制在理论上的合理性后,我们所需要做的是分析合议制普遍被违反的内在原因并寻找相应的救济方法。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导思想,儒家思想视“无讼”为理想境界,这我国古代法制史上漫长的重实体而轻程序的事实。程序法从诸法合体中独立出来还是晚清以后的事情。受长期传统法文化的影响,我国法学理论界和司法实务界坚持了“程序工具主义”,将“最大多数人的最大幸福”这一功利主义的原则应用于法律裁判的分析中,认为“对于法的实体部分来说,惟一值得捍卫的对象或目的是社会最大多数成员的幸福的最大化。而对于法的附属部分,惟一值得担卫的对象或者说目的乃是最大限度地把实体法付诸实施。”这是我国法学重实体而轻程序的理论根源,而建国以来的法学实践一直把法律作为阶级统治的工具而忽视法律作为社会综合调整器的重大意义,这更加弱化了全民的程序意识。(关于程序法的价值问题,参看刘乃忠、张云鹏《论程序法的独立价值》,载《武汉大学学报》(哲学与社会科学版)2000年5月,及锁正杰《刑事程序价值论:程序正义与人权保障》,载《中国法学》2000年第5期。)这种重实体而轻程序的法制思想形成了现阶段合议制被普遍违反的思想根源。在人权保护、司法公正的呼声来越高的今天,程序本位主义取代程序工具主义,从而更加重视程序法的内在价值成为法学理论界和实务界的必然选择。(程序本位主义认为,评价法律程序的价值标准更在于其本身是否具有一些内在的优秀品质,而不仅在于程序作为实现实体法手段的有用性。见刘乃忠、张云鹏《论程序法的独立价值》,载《武汉大学学报》(哲学与社会科学版)2000年5月,第352页。)相信随着人们对程序法独立价值的进一步认识,合议制的施行情况会有很大改观。但是,对程序的忽视并非合议制在实践中被违反的唯一原因。司法权的政治化,其他机关如人大、政府、检察机关对司法权的侵越,法院内部体制的行政化,地方保护主义、部门保护主义及司法腐败问题使得在目前的中国社会人民法院无法真正享有独立的审判权,合议庭、审判员更不可能享有独立的审判权。对司法权性质的错误理解及检察院与法院间的关系模糊而又错乱,使得抗辩式庭审模式大打折扣,从制度上大大抵消了合议制仅存的一点优势。而法官素质的普遍低下使得合议庭作出判决时常常是“和稀泥”。这一切都是合议制设立的本源目的得不到实现的重要原因。合议制的推行与改善仅仅是整个司法改革过程中的一个环节。在考虑合议制的现状及未来时要综合地考虑到我国司法的整体状况,还有合议制与其他司法体制如审判委员会制、两审终审制、陪审制度、回避制度等的相互影响相互制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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